山寺微茫背夕曛,鸟飞不到半山昏。上方孤罄定行云。
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你可知希望不会来啊
海水从墙壁上退潮
鱼群在天花板隐匿
走廊上的马无法掉头
洞穴里的壁画还在悲歌
热气球在乌云的尖顶搁浅
救援的爬山虎灼烧在窗沿
我的孤岛已经陷落
年轻人别哭啊
你可知希望不会来
黄昏溺死在广场
广场上站着一群悲哀的雕像
我十二平方米的房间已经冷却
我想为死去的人唱一首歌
左心房嘶哑
右心房胆怯
骁勇的灰狗在街道巡逻
过时的梦在时辰里剥落
你可知希望不会来啊
荒漠正在涨潮
夜晚正在降落
瞎子骑在墙头
疯子正在卖票
诗人的船早在海上
谜底早产于谜面
剧场里坐着偷懒的智者
我们的戏还没上演
我们的愤怒不该在红锈里老去
我们的戏已经落幕
我们的枪不该凋零在意淫的夜晚
风没来雨没来
幕布在和平的喧嚣里昏睡
可我的孤岛已经陷落
年轻人别笑啊
你可知旅途的终点
每一扇门窗后都是墙壁和武器
苦死了天真的战士
苦死了警觉的敌人
你的孤岛已经陷落
年轻人别哭啊
你可知希望不会来
遗忘掩埋了多年前的一场狂欢
狂欢只是一场困惑的浪漫
每一扇门窗后都是铁网和栏杆
假如 假如
生活欺骗了你!
年轻人你可别哭啊
会想昔时幼平植,冬至叶落遗枯枝。
重取旧时晚春叶,鸿雁遥寄传相思。
与你相逢缘自那萧瑟的秋风
古老的银杏(树)下凝着我最初的感动
你明媚的笑容
深印在我脑海之中
银杏(树)下的你像个天使让我怦然心动
也许你未曾察觉身边男孩的一帘幽梦
也许我已陷入那相思的无底深洞
拣起一片银杏,想借一阵清风送入你的手中
换你淡淡一笑,足以将世上寒冰通通解冻
但你终无视地走过
将那片银杏留在风中
只为我留下一片空空的烟雨濛濛
If you can keep your head when all about you
Are losing theirs and blaming it on you;
If you can trust yourself when all men doubt you,
But make allowance for their doubting too;
If you can wait and not be tired by waiting,
Or being lied about, don’t deal in lies,
Or being hated don’t give way to hating,
And yet don’t look too good, nor talk too wise;
If you can dream—and not make dreams your master;
If you can think—and not make thoughts your aim;
If you can meet with Triumph and Disaster
And treat those two impostors just the same;
If you can bear to hear the truth you’ve spoken
Twisted by knaves to make a trap for fools,
Or watch the things you gave your life to, broken,
And stoop and build’ em up with worn out tools;
If you can make one heap of all your winnings
And risk it on one turn of pitch and toss
And lose, and start again at your beginnings
And never breathe a word about your loss;
If you can force your heart and nerve and sinew
To serve your turn long after they are gone,
And so hold on when there is nothing in you
Except the Will which says to them: “Hold on!”
If you can talk with crowds and keep your virtue,
Or walk with Kings—nor lose the common touch;
If neither foes nor loving friends can hurt you;
If all men count with you, but none too much;
If you can fill the unforgiving minute
With sixty seconds’ worth of distance run——
Yours is the Earth and everything that’s in it,
And—which is more—you’ll be a Man, my son!
《如果》
如果在众人六神无主之时,
你镇定自若而不是人云亦云;
如果被众人猜忌怀疑时,
你能自信如常而不去枉加辩论;
如果你有梦想,
又能不迷失自我;
如果你有神思,
又不至于走火入魔;
如果在成功之中能不忘形于色,
而在灾难之后也勇于咀嚼苦果;
如果看到自己追求的美好破灭为一摊零碎的瓦砾,
也不说放弃;
如果你辛苦劳作,
已是功成名就,
为了新目标,
你依旧冒险一搏,
哪怕功名成乌有;
如果你跟村夫交谈而不变谦恭之态,
和王侯散步而不露谄媚之颜;
如果他人的爱情左右不了你,
如果你与任何人为伍都能卓然独立;
如果昏惑的骚扰动摇不了你的意志,
你能等自己平心静气再做答时……
那么,你的修养就会如天地般博大,而你,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我的儿子!
爱谁谁生活在咋说呢村
(于是漂在很多铃铛上的下面)
春夏秋啊还有冬
他唱着“没有呀”跳着“咱干了”
娘们儿还有汉子(不显眼而且真的小)
关心爱谁谁那是不可能滴
他们播种“不是呀”收割“咱一样”
太阳月亮星星雨
娃儿们猜啊(只有几个,
他们忘记秋冬春夏在长大)
梅友人对爱谁谁的爱,
每刻增加一点点
啥时候来自现在树来自叶子
她笑着他的开心哭着他的悲情
鸟来自雪刺激来自发呆
爱谁谁的那个谁就是她的一切
有些人嫁给了每个人,
笑了他们的哭完成了他们的舞
(睡了醒了希望了然后就是然后)
说完他们的“甭想了”然后去睡他们的梦。
星星雨太阳和月亮
(只有雪可以解释为什么孩子们
擅长忘了去记起于是他们漂在很多铃铛上的下面)
我猜有一天爱谁谁死了
(梅友人弯腰去亲他的脸)
忙碌的乡亲把他们肩并肩埋了
一点一点就是那个
反正全是深上加深
每刻增加一点点他们梦着他们的睡
梅友人和爱谁谁土地伴着四月,
愿望伴着灵魂,“如果”伴着“没错”
娘们儿和小伙儿(全都是叮和咚)
夏秋冬春
收割着他们的播种去着他们的来
太阳月亮星星雨
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 town
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 town
(with up so floating many bells down)
spring summer autumn winter
he sang his didn't he danced his did
Women and men(both little and small)
cared for anyone not at all
they sowed their isn't they reaped their same
sun moon stars rain
children guessed(but only a few
and down they forgot as up they grew
autumn winter spring summer)
that noone loved him more by more
when by now and tree by leaf
she laughed his joy she cried his grief
bird by snow and stir by still
anyone's any was all to her
someones married their everyones
laughed their cryings and did their dance
(sleep wake hope and then)they
said their nevers they slept their dream
stars rain sun moon
(and only the snow can begin to explain
how children are apt to forget to remember
with up so floating many bells down)
one day anyone died i guess
(and noone stooped to kiss his face)
busy folk buried them side by side
little by little and was by was
all by all and deep by deep
and more by more they dream their sleep
noone and anyone earth by april
wish by spirit and if by yes
Women and men(both dong and ding)
summer autumn winter spring
reaped their sowing and went their came
sun moon stars rain
by E. E. Cummings
最近我的人生遭到了重大的打击——我最常去的英文诗歌网站“poetryfoundation”不能登录了,想必是“大防火墙”的又一个连带杀伤的牺牲品。我们愿意乖乖地任由羊倌们把会毒害我们的“细菌”挡在国门之外,但烦请干活儿精细点儿好不?不会翻墙狗无奈之下找到了另一家英文诗歌网站,一眼就看到了号称“没法翻”的英文诗——E. E. Cummings的“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 town”,然后没有搂住火儿就给翻了。这本来有点像不高兴就去超市捏方便面扎安全套的报复社会之举,但是看了看自己刚翻好的诗,扑扑棱棱跳得新鲜欢喜,于是决定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说这首诗“没法翻”的人是台湾文坛的大佬余光中先生。余光中这么说我猜是在炫耀自己懂外文。“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 town”这个题目就体现了它的“不可翻译性”,“anyone”既是“任何一个人”,但在诗中又指一个特定的“主人公”,“pretty”通常用来加深后面形容词的程度,而“how”又是用来询问程度的副词。我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翻译的,就拿中文“爱谁谁”当诗的主角,用“挺那个”来翻“pretty how”就好了,所以就给了这首诗一个题目《爱谁谁生活在咋说呢村》。
然后,所谓“不可译”就是不顾语法,比如第一段“he sang his didn't he danced his did”,“didn't”和“did”这些原本不能做宾语的词和短语都被“粗暴”地塞到了宾语的位置。看了这个我笑了——本来咱中文就没啥语法,什么都可以做宾语。歌词里的“爱着你的爱,想着你的想”,还有那句著名的Chinglish,后来成为美国常用短语的金句“that's my bad”(这是我的不好)不是都说明了这一点吗?
还有,在诗中有一句“children guessed that noone loved him more by more”,在这里完全否定性的词汇“noone”(没有人)作为一个特定的人出现,我看了又笑了,中文中不是有个人叫“梅友人”吗?
然后我就很欢快地翻了这首诗。当然,要翻得既有诗味儿,又尽量还原诗本来的意思是不可能的,我翻译就要抓住诗的感觉,用中文把这种感觉体现出现。这首诗给我的感觉第一是很好玩儿,第二是没法聚焦,我就要翻出这些感觉来。比如说“anyone's any was all to her”这句,如果直译应当是“任何人的‘任何性’对她来说就是所有需要重视的东西”,这样翻译又不好玩,又显得特别“聚焦”。我宁愿翻成“爱谁谁的那个谁就是她的一切”,虽然意思大变,但是感觉却贴谱儿。
最后看下来,你会发现这并不是一首瞎开玩笑的诗。它很好地描写了在人类社会的很多地域很多阶段,个人没有面目,人们互不关心,生活没有意义一成不变的状况,每一个词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有所指。它其实是一首蛮“中国”的诗,很像一个跑到城里的民谣歌手在写自己的家乡,我特别希望苏阳或者张玮玮能把它唱出来。
荐诗 / 光诸 2014/11/03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Old age should burn and rave at close of d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Though wise men at their end know dark is right,
Because their words had forked no lightning the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Good men, the last wave by, crying how bright
Their frail deeds might have danced in a green b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Wild men who caught and sang the sun in flight,
And learn, too late, they grieved it on its wa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Grave men, near death, who see with blinding sight
Blind eyes could blaze like meteors and be g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And you, my father, there on the sad height,
Curse, bless me now with your fierce tears, I pra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翻译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虽然智慧的人临终时懂得黑暗有理,
因为他们的话没有迸发出闪电,他们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善良的人,当最后一浪过去,高呼他们脆弱的善行
可能曾会多么光辉地在绿色的海湾里舞蹈,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狂暴的人抓住并歌唱过翱翔的太阳,
懂得,但为时太晚,他们使太阳在途中悲伤,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严肃的人,接近死亡,用炫目的视觉看出
失明的眼睛可以像流星一样闪耀欢欣,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您啊,我的父亲.在那悲哀的高处.
现在用您的热泪诅咒我,祝福我吧.我求您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我在夜空摆下残局
你手执星子
与我对弈
是注定,是无常
是转瞬的交会
两片孤独拉扯出一簇琦光
是你,让我深信
从来没有微不足道的爱情
一粒含情的沙
足以压沉一世界的风景
我纵能
捕获你嘴角稍纵即逝的阴影
沉湎于你眼眶中深邃的湖
却道不出我忧伤的来源
寻不到我呓语的出处
沉默
漂泊
漂泊的灵魂多么寂寞!
人类的感官向外而生
阅尽了繁华
却难一窥自我
自我总在沉默
但我情愿永不沉默
我情愿将灵魂投入你的焰火
融化我的孤独
再与你的孤独融合
渴饮殷红的苦痛
任风吹送这沸腾的快乐
抱紧我吧
现在我们活着
将来我们活过
No Man Is An Island
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every man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
a part of the main;
if a clod be washed away by the sea,
Europe is the less,
as well as if a promontory were,
as well as any manner of thy friends or of thine own were;
any man's death diminishes me,
because I am involved in mankind.
And therefore never send to know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it tolls for thee.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 — 约翰·多恩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
在大海里独踞;
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
连接成整个陆地。
如果有一块泥土被海水冲刷,
欧洲就会失去一角,
这如同一座山岬,
也如同一座庄园,
无论是你的还是你朋友的。
无论谁死了,
都是我的一部分在死去,
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
因此,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丧钟为你而鸣。
35 岁,你因为身体越来越差
加班越来越少
晋升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
那天下班,媳妇告诉你
孩子要上幼儿园了
双语的一个月3000
你皱了皱眉头,那边就已经不耐烦了
“四单元的老王家孩子,一个月6000”
“你已经这样了,你想让孩子也输?”
你没说话,回屋给媳妇转了6000块钱
这笔钱,你原本打算给自己过个生日,买个新电脑
38 岁,孩子上了一年级
老师说一年级最关键,打好基础很重要
你笑着说,是是是,老师您多照顾
新生接待的老师看着你不明事理的脸
给你指了一条明路
“课外辅导班,一个月2200”
40 岁的时候,孩子上了三年级
老师说,三年级,最关键,承上启下很重要
你笑着说:是是是,正打算再报个补习班
44 岁,孩子上了初中
有一天回到家,她对你说
爸爸,我想学钢琴
你没什么犹豫的
你以为这些年,你已经习惯了
但那句“爸爸现在买不起”你始终说不出口
好在孩子比较懂事
她说:爸爸没事,要不我先学陶笛也可以
你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却开心不起来
46 岁,孩子上了一个不好不差的高中
有一天你在开会,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电话里说你的孩子在学校打架了
叫你去一趟
你唯唯诺诺的
和那个比你还小5岁的领导请了个假
到学校又被老师训了一通
无非台词就是那一句
你们做家长的就知道工作,能不能陪陪孩子
你看着这个老师,有点可笑
好像当时说:
家长在外辛苦点
多赚点钱让孩子多补补课的和他不是一个人
50 岁,孩子上了大学
很争气,是一个一本
他学的专业你有点看不懂
你只知道工作不一定好找
而且学费还死贵
你和他深夜想聊聊
准备了半斤白酒,一碟花生米
你说着那些曾经你最讨厌的话
还是要为以后工作着想
挑个热门的专业
活着比热爱重要
你们从交流变成了争吵
你发现,你老了
老到可能都打不过这个18岁的孩子
你说不过他,只能说一句:我是你爸爸!
孩子看着你,知道再怎么争辩都没用
这场确立你最后威严的酒局不欢而散
你听的不真切
在孩子回自己屋的路上好像叨叨了一句
“我不想活的像你一样”
怎么就哭了呢?50岁的人了
一定是酒太辣了,对不对
一定是酒太辣了
55 岁,孩子工作了,似乎有一点理解你了
但你却反了过来,你说不要妥协
56 岁,孩子也结婚了
你问他喜欢那个姑娘么
他愣了愣说:喜欢吧
60 岁,辛苦了一辈子,想出去走走
身边的那个人过了30年
你依旧分不清到底喜不喜欢
你们开始规划旅游路线
这么多年了
你们还是存在分歧,还是在争吵
某个瞬间,你觉得
这样可能也挺好
一切都准备好了
儿子说:爸妈,我工作太忙了
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孩子么
你们退了机票,又回到了30年前
70 岁,孩子的孩子也长大了,
不用天天操心了
你下定决心说:一定要去玩一趟
可是手边的拐杖
只能支持你走到楼下的花园
75 岁,你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边聚满了人,
你迷迷糊糊的看见医生摇了摇头
周围那些人神情肃穆
你明白了,你要死掉了
你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你突然问自己,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死掉的呢?
你想起来30岁的那场婚礼
原来,那时候,你就死掉了吧
依照惯例 死前的3秒,
你的大脑要走马灯 倒叙你这75个年头的一生 画面一张一张的过
1秒 2秒 两秒过去了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秒内的回忆
第3秒 突然你笑了
原来已经回到了15岁的那一年 你看见一个男孩 他叼着一袋牛奶,
背着书包 从另一个女孩家的阳台下跑过 那个男孩朝窗户里看了看
那是15岁的你暗恋的那个女孩子
你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了
最后一秒你努力的回忆着
然后终于笑了出来
3秒过去了 身边的人突然间开始嚎啕大哭 你可能听不清了
你最后听到的嘈杂的声音
是一群十五六的少年
起着哄说的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我佩服你
——额尔金勋爵
你敢于发布这样的命令
把古老东方的京都
投进熊熊大火
在每片焦土里埋下你的名字
和野草岁岁生长
我不佩服你
——额尔金勋爵
你根本没有敌手
没有敌手却建立功勋的英雄
比拼杀中倒下的战败者还耻辱
焚烧一座没有抵抗的园林
践踏一片不会说话的土地
那是小孩子的手都能胜任的
何用军人的膂力
但你毕竟以你的壮举
给你的后裔们留下
足以在餐桌上大嚼永远的威名
给你民族发黄的编年史
嵌上火光闪闪的骄傲的一页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遮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于城下
我更希望
你以军人的身份再生
当然我决不会用原子武器
对你那单发的火枪
像你用重炮摧毁冷兵器
我希望你是
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军人
你会满意的
你的对手不再是猛勇而愚蠢的僧格林沁
在此
我谨向世界提醒一句
从我们这一代起
中国将不再给任何国度的军人
提供创造荣誉建立功勋的机会